混沌大学 昨天
Koji杨远骋:我们和AI相遇在「十字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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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是王兴身边的产品经理,和一群有梦想的青年一起点燃了中国移动互联网的创业火种。他,是连续创业者,十多年来,跨越互联网、新媒体、消费品多个周期。

如今,他全情拥抱 AI。

他就是新世相、街旁网、躺岛联合创始人,AI   Hacker   House 发起人,「十字路口」创始人,Koji 杨远骋。

过去大半年,Koji 做了两件事:和上百位最前沿的 AI 创业者进行了深度对谈,拆解体验每一个刷屏的 AI 产品。以及在上海漕河泾与来自硅谷的 Aligns AI 构建了一座 AI Hacker House,为 AI 时代的创业者提供一个交流的社区。

上周六,Koji 来混沌分享了他在「十字路口」播客中,与 AI 创业者深度对谈中的 15 个 aha moments,混沌君从中选了 9 个分享给大家。

Koji 想把这些 moments 分享给所有希望在 AI 时代积极行动的人、希望借助 AI 创业的人和成熟企业家与管理者。

遇到 AI 是智障的时候

当你遇到 AI 像个 " 人工智障 ",无法完成你布置的任务时,你的第一反应会是什么?

我们不妨先反思一下,是不是我们没有把任务向它沟通清楚。就像如果你只给麦肯锡的顾问三句话的背景信息,他也无法为你提供一个高级的战略规划。因此,你需要增加给到 AI 的上下文。

「十字路口」采访过一位叫 " 鸭哥 " 的超级极客,鸭哥 " 做了很多有趣的实验,他想从根本上降低与 AI 沟通中的上下文摩擦。他给 AI 装上了耳朵,用高精度的实时语音系统全天候录音,捕捉自己那些不会被文字记录的零碎思考和日常对话。他还给 AI 装上了眼睛,通过第一人称相机记录自己的一整天。最后,他为自己的 AI 装上了自建的记忆系统,将所有听到的声音和看到的画面全部汇入私有数据库。

有了这些,AI 就可以全面地了解他在想什么、做什么。当他再向 AI 提问时,它给出的回复往往会让他感到惊喜,因为它太懂他了。

虽然我们今天无法立刻复制鸭哥的实验,但他的启发是深刻的。

在那些能够让我们随时随地与 AI 互动的硬件出现之前,如果你遇到 AI 的回答让你啼笑皆非,不要轻易放弃。试着去思考:我的提示词是否清晰?我提供的上下文是否充分?我的问题是否太模糊?我们是否可以把一个任务拆解成更小的步骤?试着换一个不同的方式重新表述需求,说不定 AI 就可以从智障变成智能。

20 多岁的年轻人

怎样在 AI 时代生存?

AI   coding 的发展,让刚走出校门的计算机专业毕业生不得不面对一个问题:那些和编程相关的工作,在十年后还会存在吗?根据纽约联邦储备银行的数据,今年 2 月美国计算机科学专业毕业生的失业率甚至高于艺术相关专业。

如今的 AI,非常像企业想要雇佣的基层白领。它能高效、不知疲惫、高质量地完成工作。过去,大公司会招聘名校毕业生来满足这些基层岗位的需求,但现在,人类在这些方面似乎难以与 AI 竞争。

因此,后 AI 时代最稀缺的人类技能,将是那些抽象的能力。我认为有三点至关重要:

审美:当 AI 可以不知疲惫地输出海量方案时,你必须具备辨别优劣的能力,知道哪一个最能满足需求,最有商业价值。

分发:因为 AI 没有自己的受众和粉丝,而你拥有。在这个产品泛滥的时代,拥有自己的分发渠道,能让你的作品触达更多人,这才是核心竞争力。

主观能动性:AI 可以执行任务,但它无法主动发起项目,也无法推动事情发生。你主动做事、从 0 到 1 创造的能力,才是你超越 AI 的关键。

手、脑、心」

——我们该如何教育孩子?

在 AI 时代,我们应该如何教育孩子?传统的教育模式将绝大多数时间和精力投入在 " 脑 " 的训练上,即记忆和应用大量信息。这种模式培养出了适合工业时代的标准化人才。但在 AI 高智商的 " 碾压 " 面前,对 " 脑 " 的教育优先级或许会慢慢降低。

我们应将教育的重心更多地放到 " 手 " 和 " 心 " 上。

手:不只是体力劳动,更是指发起一个项目的能力。比如去做小手工、参加社区活动,甚至组织一次展览。越早体验从 0 到 1 的过程,孩子就越有勇气去面对未来的未知和可能的失败。

心:这指的是心灵健康、情绪管理和心理韧性。你可以尝试和孩子一起建立一个 " 情绪词汇表 ",帮助他们理解自己的喜怒哀乐。你也可以在表扬孩子时,称赞其行为本身,而不是空洞地夸奖。

脑:" 脑 " 的训练在 AI 时代仍然重要,但要转向更高阶的认知层次。比如,教他们如何问对问题,如何进行跨学科学习,以及如何学习 " 元认知 ",即学会如何更好地学习和思考。

这不是个公平的竞赛!

这句话来自妙鸭相机的创始人张月光。

月光离开妙鸭再次创业后,他的 AI 应用公司在没有产品、团队规模也很小的情况下,融到了三亿多人民币,一度成为行业焦点。他平时很少对外分享,但在一次公开场合中,他说自己依然很担心,也很焦虑。作为应用层的创业者,总是会害怕自己用的模型不是最好的,因此觉得这不是一个公平的竞赛。

当我听到这句话时很惊讶:账上有三个亿的创业者,居然也会觉得不公平。

不过很快,DeepSeek 的开源改变了这个局面。最顶尖的 SOTA 模型变成了公共资源,每个创业者都能用到最好的模型,同时成本也在下降。

国内很快出现了一波 DeepSeek 一体机的创业热潮。虽然有鱼龙混杂、割韭菜的质疑,但不可否认,一体机的确帮助大模型更快下沉,让更多人能轻松接触 AI。

还有一个有趣的现象:2024 年整年 H200GPU 租金都在下降,但在 DeepSeek 发布后,美国 H200GPU 的租金反而上涨了 10%,因为越来越多人开始私有化部署开源大模型。

之后,阿里的千问 3 也发布了。这对创业者来说是更大的利好。研发者们能在不同场景下找到适合自己的模型。就像麦当劳的广告说的," 更多选择,更多欢乐 "。甚至有投资人表示,在千问 3 发布之后,他才真正敢投 AI 应用。

未来已来,只是尚未均匀分布

大家听说过 " 产品蝗虫 " 吗?意思是,新产品发布后,最先涌入体验的往往是行业从业者——产品经理、设计师、工程师、创业者和投资人。他们被戏称为 " 产品蝗虫 ",因为消耗了产品资源,却不是目标用户,不直接创造商业价值。但我认为,在这个时代,当一条 " 产品蝗虫 ",率先体验前沿产品,很可能产出巨大价值。

「十字路口」2025 年第一期,我和真格基金合伙人戴雨森做了一场对谈,标题叫《AI 关键之年:Agent 开启元年》。标题有点冒险,如果 2025 年没有动静,我们就会被打脸。为什么敢这么大胆?因为我们体验了 Devin,一款面向程序员的工具,它提出了全新的交互范式:主动制定计划、汇报进度、调用工具,甚至反思和自我校验。那一刻,我们似乎看见了未来 AI   Agent 的雏形。

Devin 当时价格不低,一次至少 500 美元,但我们信任的顶尖专业人士都给予高度评价,于是咬牙购买。体验后,我强烈直觉 Devin 会启发无数 AI   Agent 创业者,2025 年大概率会出现百花齐放的 Agent 产品。事实也印证了这一点。Devin 展示了 Agent 的模糊轮廓,其他细分领域的产品也提前揭示了未来样子。

主动做 " 产品蝗虫 ",不断体验最新产品,才可能感知未来雏形,也更有机会参与创造。

那期播客发布仅 100 天后,Agent 元年迎来 Manus 刷屏,打响第一炮,紧接着 Genspark、 Fellou、Flowith、Lovart 等产品接连发布,场面非常精彩。每次想到 Devin,我都会联想到那句话:" 未来已来,只是尚未均匀分布 "。 

所以我想问:你愿意为一张通往未来的船票付多少钱?很多人会说 10 万美元甚至百万美元,但今天只需花几百美元,订阅最好的模型、体验前沿产品,你就能抢先一步看到未来。这张 " 船票 ",其实非常便宜。

我们总是高估未来两年的变化

低估未来 10 年的变革

"我们总是高估未来两年的变化,低估未来十年的变革。"

这句话是 Bill   Gates 在 1996 年的感慨。当时微软对万维网反应迟缓,直到 Netscape 崛起才推出 IE,这场竞争最终引发反垄断诉讼。面对 AI,我们也可能高估短期变化,低估长期影响。

扎克伯格在播客中提到,任何企业未来找 Meta 投广告都不用操心任何事情,只需要做三步。第一步,告诉我们你的目标 ROI 是多少;第二,你有多少钱;第三,把你的银行账户授权给我们。就这么简单,剩下的一切 Meta 全部会搞定,而且保证是按效果付费的。扎克伯格说这会是一个终极的商业 agent。

这种模式可行,但也带来新问题:未来的商业竞争、工作方式和品牌建设会如何演化?过去我们做一个产品出来,然后 go-to-market,去投放、去推广、去迭代、去打磨,这个过程挺快乐的,而且这也是竞争力的来源。

而现在如果 AI 把这一切都挤压了,都取代了,那我们只需要去做产品,而且好像必须要去卷成本,卷供应链。因为只有这样你才能接受比别人更低的 ROI。那未来会变成一个怎样的商业世界?那个时候每一个做设计、做产品、做品牌的人,会做着什么样类型的工作?

回到 Gates 的警示,我们可能短期高估、长期低估。AI 的杠杆效应将带来前所未有的价值创造,我们需要深思并积极行动,把握长期机遇。

悲观者总是在讨论困难

而乐观者是在行动中积蓄能量

这句话来自周鸿祎。

很多人可能忘了,他是市值超过 100 亿美金公司的创始人和董事长,但他依然活跃在一线,像前线的指挥官一样,用极快的速度推出 AI 产品,进行大胆尝试,并且亲自参与短视频营销,为公司和产品摇旗呐喊。

在 360 纳米超级搜索智能体发布会后,我采访了周鸿祎。当我问他,创业 18 年后,面对如今高度不确定的 AI 时代,他的状态和心态如何时,他坦言这是创业以来感到不确定性最高的时刻。技术发展极快,每天光看 AI 进展就要花两小时理解,而产品的领先期被压缩到一周甚至更短。今天的成果,明天可能就被新技术颠覆。但是周鸿祎并不被迷雾吓倒,他说,这正是创业的魅力所在。如果答案都确定了,机会也就不复存在。

悲观者总是停留在讨论困难和迷雾中,而这些障碍不会因讨论而消失。乐观者则在行动中寻找变化、积蓄能量。创业就像柔道或拳击,当力量不占优势时,需要通过灵活移动化解对手攻势,通过不断尝试打乱节奏、建立自己的优势。在 AI 时代,如果想创造价值,唯一的选择就是动起来,不断尝试、不断试错,即便不能保证成功,也要在行动中寻找机会。

美是一种生产力

AI 时代带来的效率和工具革新,使得设计师能够独立从创意到开发再到上线完成一个产品。硅谷顶级创业孵化器 YC 在最新一季招募创业公司时,特别强调希望看到更多有设计背景的创始人加入,因为设计能力意味着共情、审美和独特个性,这些都是创造出受用户喜爱的产品所必需的。

YC 举例说,他们投资的 Airbnb 和 Stripe 都是因为设计制胜,而不仅仅是效率。美本身就是生产力,即便是领先的 AI 产品,如 OpenAI 或 Anthropic 的官网,也体现了独特的审美与态度。

过去,产品开发通常由 PM 写 PRD,设计师做 UI/UX,工程师负责编码,这是传统的软件工程模式。但在 AI 时代,角色边界正在模糊,每个工位的职责被重新定义。像 Lovable、Figma 这样的 AI 工具,让设计师能够轻松完成产品开发,从设计到落地。

举一个例子,小红书上的设计师祝以南开发了 " 日落岛 "APP,他独立完成了从设计、开发到上线和营销的全流程。这个应用鼓励用户拍摄日落美景,并将照片的色彩元素生成精美渐变色卡,让人产生收藏的快乐。

我举他的例子是想说,一位很典型的设计师,过去可能只会设计,但今天他用自己的创意、审美、动手能力,再结合 AI coding 的能力,从头到尾独立完成了这样一个又完整又精美的产品。

乔布斯说:

"Design is not just what it looks like and feels like.Design is how it works."

现在我理解的设计师,不只是会做界面,不只是会做面子工程。优秀的设计师往往也会去思考怎么把用户体验做好,怎么把功能与逻辑理顺。而 AI 的效率杠杆也许会让他们成为 AI 时代最大受益者。

为什么我要做「十字路口」

和 AI Hacker House

为什么在去年 2024 年的一月份开始,我们做了十字路口这一个科技媒体,以及发起了 AI Hacker House?

我认为在 AI 时代最稀缺的不是算力,不是算法,不是资源,而是判断力。但是判断力一定不是一个人闭门造车能够修炼出来的,它需要你不断去接触、去讨论、去碰撞。我相信每一个真正想做出一点东西的 AI 的创业者,都需要一个知道你在干什么,也愿意陪你走一段的朋友。所以,2024 年的一月份,我们创办了「十字路口」,一个聚焦 AI 创业者的媒体和社区。

在过去一年半的时间,我们采访了超过 100 位 AI 领域的创始人。很多产品的报道和评测被我们分享之后,被投资人和更多人关注到。比如 Manus、Flowith、Lovart 等等最近几个月发布的的产品,我们会在它们上线 24 小时之内发布一手评测或采访。它们中的大多数会在 6 个月内完成了新一轮融资。

我还和朋友们发起了 AI Hacker House,这是一个在上海漕河泾开发区的 300 平米的小楼。外面有一片湖泊和草坪,里面是想用 AI 改变世界的人。我想创造一个这样的地方,让今天的 AI 创业者们能够有更多线下的连接。

短短几个月,我们已经做了 23 场 AI 创投活动和 3 场黑客松。有来自 23 个国家的超过 3000 位 AI 行业的朋友来到了这里。他们有的找到了自己的联合创始人,有的在这里认识了 VC,拉到了投资。而对于更多人来说,来到这里有一种我终于找到了同类的共鸣感与归属感,就像来混沌学习的 AI 创业者们一样。

所有的朋友们都会问我,你为什么要做 AI Hacker House?感觉这是一个很费时间,很费精力的事情。

我觉得自己人生最美好的几年,是在 2010 年前后那几年。

为什么美好?因为在那时候我找到了一群同行的人,找到了一群同类。

我记得那时候我跟着王兴,在饭否网做产品经理,租在北京的五道口的华清嘉园 13 号楼 805; 吴世春的酷讯租在 11 号楼 1706;宿华和程一笑租在 7 号楼 305;而除了他们,华清嘉园,还有非常多的创业者……张一鸣离我们 2 公里,王慧文、戴雨森在一街之隔,我感觉每天都过得很快、很充实。

那时候大家的办公室都很小,所以我们见朋友多数都得约到楼下的两个咖啡馆,一家叫桥咖啡,一家叫雕刻时光。咖啡馆和朋友聊天的时候,经常一开始只有两三个人。过一会儿,来了一个,又来了两个,这样一个闲聊局,不知不觉就从三五好友变成了十几个人的大乱炖。我们经常聊到咖啡馆打烊。

我在北航学计算机,在五道口我好像找到了某种归属感。每次我骑自行车到五道口,就觉得到了我的世界。而且这里好像有一群比我更聪明的人,他们和我一样相信互联网,相信当时的 web 2.0 会改变未来世界。所以,大家在这里一起没日没夜地写代码做产品。

五道口让我第一次感受到了社群意味着什么。身在五道口,我感受到了社群带来的归属感和信念感。我的动力、我的灵感,甚至我的快乐和我的自我认同,都是来自于这一批和我同行的同类。在离开五道口之后,我又联合创办了新世相和躺岛这两家公司,自己也做一些天使投资。我还是保持着每周都见同行,去认识新朋友的习惯。

人是需要社群的,社群能提供的价值数不胜数,尤其是身处在和我一样的人这样的社群里面,你更能够得到认可、安慰与灵感。

如果当中还有一些人是你的前辈,你就更能够从中找到力量,找到榜样。在 AI 时代,技术的变量催生出了很多结构性的创业新机会。这时候,找到和自己是同类的创业者社群变得更加重要。我希望把自己从五道口得到的归属感和信念感,传递给更多的今天的 AI 创业者。这也是我发起 AI Hacker House 的原因和愿景。

最后,我想用一句话来结束今天的分享。它来自乔布斯对苹果公司的一个比喻,也是十字路口品牌名字的来源。他说在科技与人文的十字路口,伟大的产品往往诞生在这里。

希望大家在关注 AI 大模型各种日新月异,努力扮演产品蝗虫,去体验各种新产品的同时。也要记得时不时地关掉手机,走进自然,走进生活,去体验人文。因为只有在科技与人文的十字路口,才更有可能诞生伟大的产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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