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柳华芳   小芳侠 出品

双十一刚刚结束，零售江湖却并不平静，某些企业家炮轰拼多多低价体系，引发了网民的激烈争论。

媒体大佬胡锡进老师也发表评论，左一锤子，右一棒槌，左右逢源，却让争论更加火上浇油，说了很多，好像啥也没说，无益于搞清楚零售真相。

低价战略或是价格战，从来不是什么新鲜事物，无论古今，无论线上线下，低价都是零售竞争的主要工具之一。

低价是市场经济竞争的自然产物，并不只是所谓的 " 内卷 "，消费者并不傻，消费者选择低价也不可能是天天冲动。

互联网变了，网民结构变了

正视   11   亿网民的消费多样化

过去的十五年，移动互联网空前繁荣，中国互联网的网民生态发生了巨变，网民数量从 2009 年的 3.38 亿，暴涨到 2024 年的 11 亿，这可能是人类历史上互联网普及率最高的记录。

很多老牌互联网巨头麻木了，没有深刻理解中国互联网的深刻变化，被新一代平台打了措手不及，跟不上节奏，于是，字节和多多们在巨头林立中不可思议地崛起了，有了中国互联网的新一轮创新和繁荣。

拼多多为什么火箭般速度增长，低价体系和平台战略很关键，低价并不是某个时刻的大促，而是常态化低价战略，满足了五环外、七环外的数亿普通大众消费需求，本质上是一种星火燎原式的成功。

过去的十五年，网民数量增长了近 8 个亿，电商需要去满足新增 8 亿网民的多样化消费需求。新增网民规模相当于一个欧洲，足以承载多个电商巨头，也给拼多多崛起创造了空间。随着拼多多、抖音等平台崛起，中国电商的市场格局相对平衡，不再有绝对的霸主，电商进入到买方市场的新时代、新常态。

从精英互联网，走向全民互联网

平民化、包容化、兴趣化是零售新方向

当下的电商时代，并不是胡锡进所讲 " 物美价廉 " 那么简单，更不应该污名化 " 低价战略 "。某些场景可能存在一些恶性价格竞争，电商平台理应洞察、修正、反思，但是，非黑即白、全面否定、污名化是不客观、不公平、不人性化的。

不光拼多多搞低价战略，京东也搞了一年多，直播带货也在搞低价，线下商超也在搞低价，你以为京东是为了打拼多多么？表面上看，京东是在打拼多多，但这不是真相，真相是：京东也要争夺下沉市场的数亿用户，而拼多多模式启迪了京东。

我们已经从 PC 时代的精英互联网，走到了全民互联网，我们需要收敛一下偏见与傲慢，正视、尊重、拥抱全民互联网，而不是一味地拿着旧认知来否认新常态，不能一叶障目。

阿里巴巴的淘宝天猫搞了很多年新零售，最后自己的市场份额占比掉了一半，京东份额相对稳定，拼多多、抖音抢走了阿里的市场份额。为什么，你去用一用、看一看，拼多多是个啥，拼多多不就是一个移动时代的 " 淘宝 " 么？

纵横分析，在我看来，新零售不能只是技术层面或场景层面，更应该是消费者平权层面。我认为，零售新常态之下，容得下低价，捧的起高价，才是健康可持续的生态，未来零售新方向是：平民化、包容化、兴趣化。

这几年，拼多多带起来一个新词儿：白牌国货。零售界、产业界、商业界、传媒界不能总是傲慢地斜视白牌，应该放低姿态，站在五环外、七环外群众的视角，重新看一下消费多样化，需要更加包容、平常心地去看待那些沉默大多数。

我必须承认，自己过去对拼多多有很深的偏见，用过一段时间后，发现了一些问题，也看到了白牌崛起背后的烟火气。让我印象深刻的，反而不是什么低价，反而是一位青年的手工作品。

壁炉是非常贵的，动辄几千、上万，这位青年没有造壁炉，而是动手焊接打造了一批有观火玻璃的 DIY 炉门，卖的也不贵。网民买到他的炉门，可以自己焊接或砖砌壁炉，一百多块钱可以解决几千、上万的壁炉取暖需求。

兴趣化、社区化，曾经是淘宝的擅长，现在为什么手艺人跑到拼多多了，这才是电商界、产业界应该思考的问题。

胡锡进们可能永远理解不了拼多多

小镇青年需要创业机会

老派精英们很容易傲慢地斜视低价战略，也很容易藐视拼多多，这正是淘宝被拼多多抄后路的原因之一。像胡锡进这样的高大上社会精英，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他们真能理解和感受到五环外、七环外的生活消费、所思所想么？

很多人不理解白牌，甚至把白牌错误理解成低质低价商品，甚至理解为假冒伪劣产品，这是极大的错误。假冒伪劣产品，最多只能算灰牌，他们不应该上台桌，无论在哪个平台，都应该被处罚和治理。

规规矩矩的白牌，是没有能力品牌化的厂货，背后是小镇青年奋斗创业、向上生长的机会。这个机会并不宽裕，很窄，很不易，但是，他们也是民生经济的星星之火，也在创造就业、努力做好产品。

每个人都在努力生活，在自己能力之内进行消费，选择适合自己的商品，这是每个人的成长过程、生活方式，没有对错，甚至没有选择。不可能每个人都投胎到王健林家里，我们可以努力奋斗、哪怕掉进泥坑再爬出来，但绝无可能拥有选择或修改投胎路径的权利，不那么大高大上的生活，也是生活啊。

如果只有几百万用户，拼多多可能是投机、抖机灵的电商平台。但是，现在的拼多多是几亿用户规模的超级平台，我们不能无视数亿人的选择，理解、接纳、修正、共生，或许才是最正确、最人性的方式。

低价无罪，高价有理，品牌溢价是能力，低价生存是烟火。商业竞争不是非黑即白，零售世界更需要理解和包容，从商品视角、商业视角，转向人文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