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傍晚，风雨初歇，随着安全警戒线逐一 " 松绑 "，徐汇滨江亲水平台渐渐恢复了人气。在家宅了一天的小狗们，迫不及待唤着主人来遛弯；五颜六色的跑鞋，也同样催着主人穿上它们，赶紧出发。

扛着长焦 " 大炮 "，举着望远镜，平台上，有群相同装备的人，越聚越多。" 你们在拍什么？台风都走了！"" 有明星？" 路人觉得奇怪，忍不住发问。" 我们在 …… ‘妖怪’。台风过后，通常会有‘妖怪’来！" 人群中，有人回答。

这是群申城的观鸟爱好者。他们口中的 " 妖怪 "，指的是那些平日里在申城罕见的鸟种。" 台风直击时，一些在外海，需要坐海轮才能看见的鸟，可能会被裹挟至黄浦江或者一些湿地、湖泊暂歇，等到感觉台风走了之后，才会重新飞走。" 公司职员严浩是资深观鸟者，自然不能放过这个难得一遇的好时机。" 看，对岸，公园台阶上，站着那么多，各种鸥！" 有人很快又发现，靠右边第一只，有些特别。" 是大凤头燕鸥！" 经过大家反复比对确认，这只海上来的稀客，很快被认了出来。" 今天早上台风眼过境的时候，我在校园里看到了一只！" 位育中学年轻物理老师高任飞平日里就喜欢在校园中走走看看，没想到台风天，实现了给校园鸟种 " 加新 " 的目标。

很快，更令人兴奋的发现来了。" 看见了吗，确认吗，尾巴上是不是叉开的，头黑？"" 可能是叉尾鸥！"" 对，它一直在飞，还没停，天暗了有点难拍 ……"" 没事没事，我来拍段视频！" 屏气凝神，只听得一阵快门声，接着是一阵小小的欢呼。严浩的镜头里，一只头呈黑色、身体雪白的 " 海鸥 "，正展开长长的双翅，在浦江两岸盘旋飞翔。让所有人眼前为之一亮的，便是那尾巴上那小小的分叉。" 喏，给你看上海野鸟会的记录，还是在 2021 年 4 月，荷兰观鸟者在上海市和浙江省交界处的东海海域，观察并拍摄到 1 只飞行中的叉尾鸥。真的在上海很罕见！" 严浩说。昨天临时起意出门观鸟，严浩和朋友们的收获还包括同样在上海罕见的褐翅燕鸥。

夜色渐渐降临，大家相约，第二天继续早起，看看有什么新的收获。这座城市，永远会给有好奇心的人，最大的惊喜。

新民晚报记者 陆梓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