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狗是人类的朋友，在给予我们陪伴与爱时，还能给予我们多种切实的帮助。

曾感动千万人的《一条狗的使命 2》中有这样一个情节：Big Boss 转世成为麦克斯后，闻出 CJ 童年玩伴特伦特身上的癌症气息，帮助对方早早治疗并战胜病魔，最后 CJ 与特伦特走在了一起。

这并非虚构，在现实生活中，从癌症到冠状病毒，狗狗担当起了人类的 " 医生 "。甚至，狗狗 " 医生 " 的职责不局限在人身上，还可以是柑橘树。

一切要从位于江西省赣州市信丰县的中国赣南脐橙产业园说起。

难解的 " 柑橘癌症 "

有人说，世界上就两种橙子，一种叫赣南脐橙，一种叫其他橙子。每年 11 月开始，酸甜适中，汁水充足的赣南脐橙开始走出江西赣州，满足全国乃至全球人民的味蕾。脐橙也成为了当地的支柱产业，2023 年脐橙产业集群总产值 195 亿元，带动 100 万农村劳动力就业。

但赣南脐橙的发展并非一帆风顺，曾多次经历来自细菌病害的挑战，它就是黄龙病。

这是一种由细菌引起的系统性侵染病害，靠柑橘木虱传播，犹如 " 癌细胞 "，传播蔓延速度非常快，被称为 " 柑橘癌症 " 和 " 柑橘艾滋 "。

据《一点财经》了解，黄龙病有三个特点：一，无药可治，柑橘树感染后只能砍除；二，极易传播，由柑橘木虱吸食病树后带毒传播，传播速度非常快；三，潜伏期强，刚感染时果树还能继续产果，到两三年后结出的果实才会变得无色无味。

黄龙病起源于上世纪的亚洲，如今已传播到世界上大多数的柑橘产区。美国的弗罗里达，曾经是全球第二大的柑橘产区，但 2015 年黄龙病开始在这里大范围传播，最终这里失去了超过 60% 的柑橘种植面积，80% 的产量，以及 70% 的果汁厂和新鲜水果包装厂。

在赣南，黄龙病也曾经造成了大规模损失。当地果农至今仍对 2012 年开始的那次大面积爆发心有余悸，有人 2013 年砍掉了近 300 棵果树，2015 年又砍了六七百棵，之后只能从头开始；有人把家里的果树砍光之后，只能重新走上外出打工之路。

后来根据赣州果业部门统计，2012 年到 2014 年间，赣南地区 80% 的柑橘树都出现了黄龙病。扩大到全国，黄龙病每年为柑橘产业所带来的损失超过 10 亿元。

与二三产业相比，农业、农民难就难在除了要面临 " 人祸 "，更要直面 " 天灾 "。在现代技术的助力下，无数农业 " 天灾 " 被消解，而黄龙病是例外，中外都耗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和资金进行研究，过去的十几年，仅美国就投入了超过 1 亿美元用于黄龙病系统性的研究。

但至今，黄龙病的防制仍然是一项世界难题，只能 " 早发现早控制 "，而它潜伏期长的特性，让科技也一时束手。

狗狗 " 医生 " 的自然解法

在经典科幻皮《星际穿越》里，哪怕人类的科技已经如此发达，可以飞出地球探索太空的奥秘，但面对地球上农作物的枯萎病却也大感头疼。

不得不承认，很多时候科技是有边界的，这激发我们持续攀登科技高峰的兴趣，也让我们对大自然心存敬畏。毕竟，有时候，科技不能触及的边界，自然界却能到达。

2007 年，农夫山泉来到赣南，想借赣南脐橙扎根高端果汁行业。买了设备，厂房盖了一半，国外设备厂家却在听说赣南脐橙大部分是纽贺尔橙，告诉他们这种橙子无法榨汁。最后，他们攻克了这一技术难题，2015 年 12 月第一批 17.5 ° 橙汁正式上市。

在政府、企业的带动下，通过政策扶持与技术、产品创新，赣南脐橙产业逐渐发展成熟，朝着标准化、现代化迈进。但赣南脐橙产业要进一步发展，必须直面黄龙病。面对这一世界难题，有技术解法还不够，还需要自然解法。

位于江西赣州信丰县的中国赣南脐橙产业园，由农夫山泉出资 2.2 亿元打造，是一个集脐橙种植、加工、科研、培训、旅游为一体的大型现代农业攻坚项目，项目占地 5000 亩，其中脐橙种植示范区 4800 亩，公共服务区 200 亩。

在这里，一只名叫 " 轮胎 " 的拉布拉多会工作人员的带领下，在绿意盎然的果林里肆意奔跑。忽然，它停在一棵果树旁，嗅了嗅，弯头向工作人员示意，然后坐下来，工作人员会给它一份奖励。

敏锐的嗅觉让狗狗成为人类的好朋友，好帮手，有的成为导盲犬，有的成为搜救犬、防暴犬。" 轮胎 " 同样是一只工作犬，它的工作是为柑橘果树 " 看诊 "，发现那些被感染了黄龙病的植株。

在赣南脐橙产业园，像 " 轮胎 " 一样的狗狗有 14 只，它们有一个统一的称呼—— " 黄龙病搜索犬 "。

早在 12000 年前，人类就开始利用犬科动物敏锐的嗅觉进行狩猎。后来，人们发现，狗狗对人类的帮助不只停留在追踪猎物气息上，还有物品乃至细菌、病毒的搜寻上，如今黄龙病原体也成为了 " 轮胎 " 们的 " 猎物 "。

最早实现这一发现的是佛罗里达州植物保护专家蒂莫西 · 哥特瓦尔德。他发现，可以训练小狗嗅出引起柑橘黄龙病的细菌，准确率超过 99%，" 与无法抑制感染扩散的分子分析和目测方法相比，用狗识别被感染树木再将之销毁的方法可使柑橘种植园保持十年的经济稳定。"

蒂莫西 · 哥特瓦尔德和他的同事在一个 16 公顷的果园中进行了对照实验，发现 10 年之后，犬类检测能保留超过 92% 的健康树木，而使用化学检测只剩余不到 2%，人类视觉检测则全部感染。

对于饱受黄龙病摧残的佛罗里达来说，犬类检测方法的出现无异于来自大自然的 " 馈赠 "，这一方法被广泛应用，狗狗 " 医生 " 们正挽救着当地的柑橘产业。

在农夫山泉经营的赣南脐橙产业园，这一方法也已经被引入赣南脐橙产业。2023 年 12 月，中国工作犬管理协会联合相关单位和农夫山泉出台了第一个《工作犬搜索柑橘黄龙病训练及使用规范》的团体标准。目前，当地的黄龙病发病率已经从 29% 下降至 3%。

在狗狗 " 医生 " 这一自然解法外，在农夫山泉等企业的助力下，黄龙病的防制还在寻求科技解法，比如使用专业的防虫网罩隔离患病植株，联合科研机构进行无毒苗的繁育研究。

据农夫山泉农产品事业部的总工程师史永辉介绍，农夫山泉派了 4 名技术员，走遍中国种的橙子主产区，最后在江西信丰找到母树。后来又花三年为树苗脱毒，2023 年才得到了 6 株无病毒苗，明后年，这些无病毒苗将扩繁成圃。

黄龙病这一世界难题，在赣南正在被一点点破解。

结语

农业发展攻坚战正在神州大地上全面打响。

从机械化率的提升，现代种植技术的普及，到一二三产融合，我国农业正朝着标准化、规模化、品牌化的方向行进。行进过程中，农业和农民需要来自政府、企业、科研机构等多方面的力量，多方协作，引入新技术、新方法、新路径，才能让方向更精准，让行进更快速。

而在赣南，从 2007 年到 2024 年，17 年来，农夫山泉不仅在病虫害防治方面取得重要进展，为整个产业实现兜底防控，更重要的是，经历了众多的失败和与果农长期的磨合，农夫山泉构建了一套新型农商合作模式，让当地农民摆脱了 " 靠天吃饭 " 的命运，彻底解决了合作农户丰年不增收的难题。

△农夫山泉技术员指导果农

在这套模式中，企业负责培育优良种苗，推行一系列科学种植方案，推进脐橙深加工和品牌化；农户按照科学种植方案管理果园，种出各方面符合企业标准的脐橙；企业再以高于市场均价的稳定价格整园收购，打造品牌销往市场，形成 " 研发 - 生产 - 销售 " 的完整生态闭环。

17 年来，农夫山泉联农带农，让传统的农民转变成现代的产业工人，带领着赣南果农完成了这场脐橙产业奇迹，从而蹚出了中国式乡村振兴的新路径。

" 狗狗医生 " 或许只是其中的一个缩影。它也显示出，农业有多难、多琐碎，需要完全沉下心来，久久为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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